※主赤司X自創,含ALL創
※灰崎還在隊裡的時候,黃瀨已加入(現為一軍)
※渣文慎入,小心食用
※自創外掛模式有(?!)
----------------正文開始-----------------
第二節的中場休息很快就結束了,其實當初在作技能說明的時候早已就是該休息的時段,只是當時的我沒有聽到(我想現場的許多人應該也差不多,因為他們從頭到尾都維持著一號姿勢),自顧自地說明。
但整體說起來也沒必要去擔心時間被耽誤,反正計時器的時間不會多跑也不會慢步,只會正確的已秒速計算和流逝。
眼看已經過了八分鐘,第三節也即將進入尾聲。
我泰然自若地移動在寬廣的籃球場,與某個正拚命追趕的傢伙呈現出極大的對比性,也許在旁觀戰的人可以看出些微的不同,畢竟我用的跑法不是正規的起步模式,而是另一層次的概念。
如果有玩過直排輪或A˙T的人就可以看出我現在的滑行動作是靠著後腳跟和腳底板的推勁力向前驅使,連帶的影響小腿及大腿的肌肉力量將整隻腳帶動,足以減少平時消耗量的三到四倍。
當然這種技巧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運用,必須要有滑輪鞋的一定經驗,以及對對手的跑法有相應程度的了解才能發揮功效,要不終究是紙上談兵。
不過對於在原來的世界除了籃球外最常接觸的就是輪鞋運動的我而言,可以說是駕輕就熟,而這個技法也算是我獨創出來的,目前只有我會使用。
左腳向上一蹬,滯空於灰崎的頭頂上方一公尺距離,看穿他接下來的行動是打算從左側跳高攔截在我們彼此之間的球,於是我先行一步的伸出右手,毫不猶豫地就用掌心將球身用力拍至籃框處。
碰咚一聲巨響,球再度進入籃框。
面對我毫無預兆地出奇不意,灰崎瞪大雙瞳的驚愕一聲,欲出的手停滯在半空中,僵直在原地不動。
在群眾錯愕的視線包圍下,我伸出右腳安穩地著地,動作輕盈地像片羽毛般,彷彿毫無任何重量,腳尖踩地時絲毫沒發出一點聲音。
或也有可能,是籃球滾動的聲音掩蓋了自己的落地。
第三節宣告結束,迎接而來的是最後的第四小節。
目前比數79-43,足足快超過兩倍的分差。
就算灰崎這個人對任何事情的態度都無所謂,我想在被超越的心態上還是給予了不小的精神打擊。
不過這對我而言可是好事,因為我本身的目的就是要給予他精神上或心智上的打擊,看來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這算是我的小小報復吧,對於他想侵犯我的罪刑而且一點也沒有悔意的樣子,才讓我想用這個方法擊潰他。
「哈……哈……你對我施展這種能力……」灰崎拚命擦拭著臉頰上的汗水,灰色的厲眼微微瞇起,「難不成你想要首發的資格嗎?」嘴邊揚起揶揄的笑容,字字句句都是諷刺之意。
我本來認為灰崎會知道我是想藉以羞辱他,讓他明白自己的立場並沒有偉大到可以把歪腦筋動到我這種看起來弱小又手無寸鐵的纖弱男,誰知他雖然知道我在羞辱他,卻是偏向另一個層的思考邏輯。
對於他的發話,以及這出乎意料的提問,我的第一直覺反應非常的簡單。
笑,而且是帶有毫不掩飾地笑,雖然並沒有笑到東倒西歪那麼誇張,但也足夠讓我感到腹部隱隱發疼。
看著我吃吃笑著的模樣,灰崎皺起眉頭,「有什麼好笑的?」他喘了口氣,語帶不爽地質問,對我的反應很不高興。
我努力平穩自己笑意不斷的情緒,輕輕地呼了口氣後,冷靜地抬眼,「我說啊,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我努力止住笑,抬手抹拭眼角的淚珠。
見我提出反問,灰崎疑惑地撇動嘴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記得我有說過這場比賽是為了要搶奪你首發的位子啊。」真正的目的是還債,理由在開場前就說得很明白了不是嗎?
說到底,會加入籃球部,進入一軍全是赤司老大自說自話,我可從未主動提過半句,很早之前就明白有赤司隊長坐陣的地方絕對會淪為地獄,又不是被虐狂,白癡才會想在熱鍋刀山中度過。
就我個人而言,儘管進了籃球部,其實不管是待在幾軍都沒有差別,我的最終目的本來就不是為了獲取注目。
「坦白說呢……我對是不是一軍選手這點並不執著,也對首發的位置不感興趣,」單手插著腰,擺出一臉無所謂的態度,「我之所以待在這裡,只是為了尋找宿主罷了。」說著的同時,唇邊漾起一抹輕笑。
「嗄……?……!」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灰崎擰起眉梢,發出了困惑的單音節。
不是只有灰崎感到疑惑,連首發們的表情也是一團糾結,彷彿我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莫名其妙。
「啊啊對了對了,之前你不是問過我嗎?為什麼不曾把焦點放在你的身上……來者?」我將頭側轉一邊,目光放在體育館的高樓窗外。
灰崎挑了挑眉,「那又怎麼樣?」總算平順了凌亂的呼吸,他挺直高大的身軀,居高臨下地盯著我。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不可能成為我的宿主。」我以肯定的語氣伸出左手食指指向他,嘴唇的弧度微彎。
在灰崎還來不及開口發出不解之音,我從而將手指往窗外的高空中一指,而所有人的視線也循著我手指的方向抬起頭。
「你知道鳥兒這種動物嗎?」我在原地轉了一圈,雙手插入口袋,「看似脆弱、纖細、弱不禁風,只要被抓到、被傷害就無路可逃,就像易碎的玻璃,是那樣的薄弱。」
「不過啊,就算阻擋在自己面前的是佈滿荊棘的森林的,鳥兒們的願望卻不會因此而有所改變,拍動著翅膀,隨著風的推駛朝高空邁進。」我邊說,嘴角的弧度也不由得提升。
「換言之,乍看之下是脆弱無比的東西,實際上卻是擁有無限的潛在值,帶動鳥兒往上飛的是翅膀,而驅使牠朝高空展翅的則是風,就跟鐵杵能磨成針能磨成針的道理是一樣的。」
我不喜歡訴說大道理,但面對灰崎而言給他一次知識教育卻是必要的,讓他明白看似弱小的東西並非與外在成一致,讓他了解這種價值,因為以他的那顆腦不做解釋的話八成不明白我所說的用意何在。
———————雖然我完全不覺得他會去接受這番理論。
「知道嗎?鳥的羽毛……在離巢前,會徹底替換一次。」我將頭抬高,目光遠眺著掠過眼前的飛鳥,「雛鳥的羽毛,即使外觀與雙親相同,那種在巢中長出來的羽毛,卻沒有可以在天空自由飛翔的力量。」每個人,在出生的時候就得到了羽翼————……
不過那些,只不過是父母給的雛鳥羽翼。
我瞥了他一眼,看出他還是一知半解,卻始終不肯開口提問,「也就是說,羽翼這種東西呢,要隨風拍打,才會更加的強壯。」
「我呢,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定位點在哪裡,我的存在既不是光,也不是影,」接著,我將五指展開,帶動手臂指著自己的胸前,「我是翅膀,讓宿主能夠盡情的往上飛翔的羽翼,不必瞻前顧後,只需要朝天展翅。」我勾著自信的笑側身指著灰崎。
翅膀,是由人的回憶形成的,即使全部失去了,也不會馬上消失,但這也不過是燃燒殆盡的蠟燭最後的閃爍一般,只有一瞬間。
失去了翅膀的鳥兒,是不能在名為記憶的蔚藍天空上飛翔的。但是,請相信,只要自己還活著,回憶就會像流逝的時間一樣,會有嶄新的誕生。
「而另一個讓羽翼振翅的推進力,則是風。」這世界上的風分為好幾種,其中最具有挫折性,也是最強勁的,就是名為「考驗」,讓人展翅踏上旅程的疾風。
「我是翅膀,同時也是風,與光影的理論不同,只要我的力量越強,就可以讓宿主的無窮潛力徹底發揮,不管是怎樣的存在,光也好、影也罷,只要是能飛翔的鳥兒,我都能讓牠們飛越天空。」攤出一隻手,從他的眼瞳中映出那抹可以稱之為自負的笑容說道。
「雖然是這麼說啦,但是並不是全部都能實現,」還是有限定的,「例如自我折翼的鳥兒,對我來說是沒望的,而且也不需要。」我不需要折斷自己翅膀的鳥,若要舉例的話眼前的人絕對是排名第一。
因為驕傲自大,才更容易被人擊潰,經不起打擊,只會一味地怪罪他人的傢伙是不可能往上飛的。
這樣的人,是絕對無法背負我的翅膀和我所吹起風。
語畢,我便不再開口,因為該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就是結束這場比賽。
四周蔓延著沉默的氛圍,好半天灰崎總算出聲了,「哼……我才不管你是翅膀還是什麼姣(ㄒㄧㄠˊ)的,說了那麼多,那麼,你的宿主又在哪裡?」他的眉心一高一矮,依舊是鄙視和濃厚的嘲笑。
「沒有喔。」不到一秒的回答……不……是回答得毫不猶豫,我收起微笑,正色的看著發話者。
「現在的我還沒找到宿主,」不過也不需要,因為現在的帝光籃球員都還處於成長階段,不論首發,還是其他路人甲乙丙,「不過等過些時候,說不定就會出現了吧?」我並不急於追求自己的宿主,操之過急只會釀成悲劇。
「嘛,不說那麼多了,」在灰崎有片刻怔愣之際,我彎身單手拿起腳邊滾過來的球,「無聊的廢話就到此為止吧,最後我要奉送的一句話就是—————」在最後一秒的同時,我做出投籃的姿勢,從半場中央的線朝籃框一拋。
「結束了。」
匡噹一聲,置於空中的籃球以優美的弧度劃過半場,不快不慢地落進入球籃。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