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の終焉之地●○

※灰崎還在隊裡的時候，黃瀨已加入（現為一軍）

※渣文慎入，小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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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回到板凳處，在黑子的右邊坐了下來。

    球場上的兩人的動作並不算流暢，真要評斷反而用生硬會比較恰當，尤其是黃瀨，才剛開場的五分鐘身子明顯還處於緊繃狀態。

    「優，你之前不是有說過黃瀨和灰崎的球風很像嗎？」青峰兩手支撐在椅子的後面，頭微仰地看著球場上奔馳的兩人。

    我將目光轉過去，「啊啊，怎麼了嗎？」我撐著下巴不解地回應，他居然會去注意灰崎的比賽，真少見。

    「可是我怎麼感覺有股不協調感？」青峰手指著場上，眉宇間緩緩擰起。

    哼嗯————這傢伙雖然平時呆頭呆腦的，在籃球方面的任何細節上卻是觀察入微啊，而且能夠察覺出他們之間的怪異，洞察力的確不賴。

    「嗯———該怎麼解釋比較好呢———」我單手托腮想了一會兒，正在努力思考該如何用簡潔有力的方式做說明。

    灰崎一個反手起跳，從而將球往籃框投入，黃瀨也緊追上前，雙腳用力一蹬，將快接觸框架上的球身一掌打落至地。

    接著黃瀨一個反身，運著剛落地的球跑至對面的籃框，而灰崎也急速地追在身後，先前被黃瀨制止住的那一擊似乎挑起了他的好強心。

    黃瀨一個急煞，停在三分線處，趁著灰崎還未跟上前的同時將手中的籃球拋出，準備射籃。

    「那是……！」桃井的粉瞳瞠大，倏地驚叫出聲，「灰崎之前在同樣三分線位置做出的射籃姿勢———……？！」

    一旁的一軍觀眾一個個都目瞪口呆，似乎沒想到黃瀨也有相同的技能。

    「———不。」我輕聲道出一個否定字，眼睛鎖在黃瀨的動作上，「他辦不到的。」言意之下就是這球不會進。

    喀碰！

    果不其然，籃球的邊緣只碰著了框架的紅條紋處，咚的一聲便落下。

    比數現在維持於10：6，灰崎領先。

    「欸欸？剛剛那球應該會進的不是嗎？」桃井沒料到黃瀨會投球失誤，怎麼說他剛剛的姿勢應該跟灰崎差不了多少，或者說一模一樣也不足為奇。

    我眨了一下眼瞳，見黃瀨的表情似乎有點受到打擊樣，心裡有點擔心，「確實啦，剛才的舉動乍看之下像灰崎，但還是有不同的。」怎麼說現在的他還是比不上灰崎。

    青峰皺了皺眉，「怎麼說？」他擺出一臉「我看不出到底哪裡不懂，總之很怪」的表情。

    我的注意力始終都專注在球場，所以沒有看他，但不代表我沒在聽人說話，「嘛，灰崎那小子的能力你們都很清楚吧？」他們跟那傢伙混了這麼久，先不要說全盤，至少都有掌握到一定程度才對。

    黑子在旁點點頭答道：「嗯，灰崎君能夠把看到的技能馬上學為己用，但節奏和速度都會變成他的風格。」他慢慢地解釋。

    「整個動作看上去一模一樣，整個節奏會有所差別，所以看過他模仿動作的對手，就會在無意識中連自己原本的節奏都被打亂。」綠間從中參一腳，再補序說明。

    「簡而言之就是奪走別人技能嘛，還真是差勁的東西。」青峰對此嗤之以鼻，畢竟灰崎沒有辦法奪走首發球員的技術，不過他不爽的是後者的人品罷了。

    我點點頭，對他們的解說給予滿分，灰崎這個人雖然糟糕，但他的球技確實精湛，倒不如說他能具備首發球員的資格這一點並不稀奇，也難怪他無法被赤司降級，儘管行為舉止低劣。

    超越在黃瀨之上的兇惡能力，此話真切不假，「沒錯，正如你們所說，但就是因為這樣，黃瀨才模仿不來。」我看著黃瀨的氣息逐漸混亂，前三分鐘的灌籃又被灰崎給仿造，步調已經開始出現偏差。

    「小優仔……聽不懂……」紫原還是聽的一知半解，一張臉天真的晃來晃去。

    我瞥了一眼滿嘴都是零食的野熊，他這副模樣倒挺討喜的，「簡單的說呢，若用電腦遊戲程式來比喻，黃瀨的能力就只是「單純的複製」；灰崎那小子則是「仿造並加以改版」。」我比出一根手指做出整合。

    此時灰崎一個闊步轉彎，繼而充份拉開與黃瀨之間的距離，接著從他的側身繞過，強而有力地一身躍起，就是一記灌籃。

    「還沒完呢！！」黃瀨大喝一聲，一個箭步猛烈地向前衝，雖然比較晚起步，但上升的高度卻跟灰崎差不多。

    灰崎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在即將投出球的那一瞬間靜止了大約三秒，一個翻身沿著黃瀨的身體繞到另一邊，換手上籃得分。

    比數漸漸有所差距，目前的比分為88：72。

    「分數漸漸拉開了呢……」桃井意有所指地提出眼前的積分表上顯示的數字。

    「怎麼說都太勉強了啊，就算那傢伙再怎麼厲害……」青峰不是沒見過黃瀨的球技，但如果連他都這麼說就表示真的還差得遠。

    「但他進步的確神速，這一點倒也不假。」綠間看上去對黃瀨的成長表現出有一絲看頭的意味。

    赤司在此時開了口，「優，你覺得哪邊會贏？」異色雙瞳朝我的位置上看來，平淡的聲調中帶有一絲不明意味。

    距離比賽時間還剩下兩分鐘，因此要我馬上下判斷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我拋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給他。

    赤司挑起一邊的眉心，顯然在等我的另一份下文。

    「論眼前來講，灰崎確實是技高一籌，黃瀨打不贏他是很正常的；反之黃瀨目前雖弱，還只是個雛鳥，但正因為如此，成長值才有升高的空間。」我靜靜地將自己的想法說出，「換言之哪一邊贏了，我都不會覺得奇怪。」這是我想過最簡潔地表達內容了。

    「喔———這樣啊……」赤司閉上眼睛，喃喃地說了這句話後，索性再次睜開，目光直盯著球場上汗流浹背的兩人。

    不知怎地，是自己眼花還是脫窗，抖S大人的嘴角似乎上揚了一下，雖然是一閃即逝，但總覺得有種恐怖的感覺蔓延全身。

    怪了？我又有哪裡說錯了嗎？怎麼有種好像把自己推入火坑一樣……

    就在某男疑惑糾結地偷看赤司，想從那張矜冷的面容上找出個蛛絲馬跡時，有一雙眼正以他人感覺不到的氣息猛盯著他瞧。

    而被盯著的褐髮人士卻渾然不知，依舊坐在位子上沉浸於自己的思緒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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