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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

 

※米爾非歐雷事件結束後

 

※西蒙事件&彩虹事件結束後



✽ ✽ ✽ ✽ ✽

 


    翌日,我在溫暖的被窩裡繾綣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敵不過刺眼的陽光和床頭的鬧鈴聲而爬起床。

 

    昏昏沉沉的滑下柔軟的床鋪,我邊走邊打哈欠,走進浴室後便開始放水,然後脫下身上的黑色蛋糕睡衣裙,踏進浴缸內。

 

    浸泡在溫熱的水池裡,嗅聞著花朵散發的馨香味,不知不覺陷入思緒--……

 

    話說真的很久沒有殺人了呢,心情感覺無比的舒暢,被血液濺到的快感也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就連回到瓦利亞宅的時候也一樣,心情久久無法平復,令人激動不已。

 

    不過貌似昨日闖進奇斯坦家族的時候並沒有出現任何有牲者情況的傢伙,都是普通人類,這也就表示奇斯坦並沒有跟這類方面的相關人員有所接觸……?

 

    但也不能否認沒有這個可能性,畢竟我們還沒解讀所得到的情報,這樣就妄下定論並不聰明。

 

    ……昨日史庫瓦羅也提醒過大夥兒說今早要開個臨時會議,想必是為了繼續深入那個任務的調查吧?

 

    就情報收集方面不必依靠瓦利亞或門外顧問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輕鬆搞定,畢竟過去在從事各行各業時我就已經靠著部分基礎建立起屬於我自己的聯絡網。

 

    即便有段時間還在當個瓦利亞的僕人我也不曾與這些人有斷絕聯繫,所以要馬上回覆程序這部分很輕鬆就上手,能在短時間進入狀況和獲取消息其實有部分也是靠我自身的人脈和情報網才能如此順利。

 

    反正我也沒啥事情可做,也許去湊個熱鬧說不定可以獲取些什麼消息,雖然我並不是很想跟那些傢伙共處一室,但若能聽到有用的情報也不算壞事,姑且就先去一趟好了,雖然我並不期待可以聽到什麼異文奇事……

 

    --而且也沒有在奇斯坦那邊找到任何有關「月」遺留下來的線索……

 

嘖。

 

    心情有些煩躁,為什麼現在還會想起那傢伙的事情?都已經是陳年往事了……根本沒什麼好在意的。

 

    我斂下眉宇,走出水池,不願再多想,擦乾身子後盥洗了一番,便踏出浴室,換上工作服裝。

 

    整裝完畢後,我便走出房間,老實說換房讓我很不習慣,雖說現在因為擔任了幹部坐上雲守一職有其好處,不但薪資高、待遇不錯、就連房間的裝潢也有所不同,至少跟我之前那間寒酸的要命的房間有天差地遠之別,而且也配置了一間專屬我的辦公室,與我的臥室相連,等於我有兩個房間,確實跟以往的生活有很大的改變。

 

    不過還是有缺點。現在既然身為幹部,就必須轉移到三樓來,這也就表示我必須跟那些蠢到不行的幹部們共同出入一條走廊,而且還都只限於在隔壁房或對間,就算離遠一點也不過間隔三、四個房間,而我也必須每天一早就得面對他們,運氣好一點也許只會見到一兩個,但最壞的結果就是一次見到四五個,而我起床的時間剛好又在八九點左右,根據我以前當僕人的印象他們全都集中在這個時段起床,所以我勢必一定得要更早或更晚才不會與他們碰面。

 

    可是我又不是個喜歡晚起或是早起的人,生理時鐘早就固定好了根本很難做調整,早已慣於在這個時間點起床,這也是在當僕人一職養成的習慣,畢竟宅內的僕人工作都很繁瑣,要接替其實並不容易,分秒都不能浪費,大家都謹守本分,都肯乖乖的遵守時間,倘若不服從就必須被迫辭職,這也是長久以來的規定。

 

    哼……算了,現在抱怨這些也沒用,反正從整體的情況來看至少還不壞,除了那些傢伙外至少這層樓還有蘇菲和雷格在,姑且也不算太糟。

 

    我拆開手邊有貓咪圖案的葡萄口味棒棒糖,邊舔邊推開房門,朝會議室的方向過去。

 

    沿途中好幾名曾是同僚的僕人看到我已不再親近,反到都低著頭對我行禮致敬,老實說這讓我很不習慣也很不自在,渾身覺得不對勁,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帶著敬畏,一個個都敬而遠之,感覺怪不舒服的……

 

    但也不是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反正朋友情誼什麼本來就是禮尚往來,既然他們都退避三舍我也沒有理由去阻止他們的迴避,反正我也不欠這些人什麼,也不需要多餘的感情投入。

 

    走到會議室的門口時,裡面傳來了不少聲音,我稍微分辨了一下,好像全都在的樣子?

 

    ……我又是最後一個到的嗎?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裡面的聲音略帶急促和爭論,貌似不等我就逕自開會了啊這些傢伙……看這樣就表示討論的事情跟昨天取來的資料完全沾不上邊吧?

 

    嗯--?怎麼剛剛好像聽到裡面提到我的名字?

 

    我沒有馬上開門,慢慢地蹲下身子,舔著棒棒糖,小心翼翼地將手貼在耳朵後方,湊近門邊豎耳傾聽。

 

    但談了幾句就沒有聲音了,然後我就聽見史庫瓦羅那個大嗓門吼著說要去把我給抓來時門剛好敞開,而我咬著棒棒糖抬頭,視線正好與之對上。

 

    「啊啦?你們不談了嗎?」我意興闌珊地站起身,總覺得好像錯過了什麼,感覺蠻失望的。

 

    後者在看到我時明顯地嚇了一跳,「喂喂喂!妳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啊?」他指著我的臉皺著眉頭。

 

    「我是剛剛才到的,雖然這樣很失禮,不過因為實在有點無聊,加上又聽到你們提起我的名字,不由得好奇,於是就豎耳傾聽了一會兒。」我攤著空出來的左手走進室內,結果其實根本什麼也沒聽到,害我覺得有點無趣呢。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由魯斯里亞接話:「其實也沒什麼啦,我們也只不過是稍微討論了一下小昂的事情,然後談論有關妳『名字』的事。」

 

我挑了挑眉毛,嘴角的笑容稍稍歛去,「……幹嘛要談這個問題?」我選擇了張靠近門的軟椅坐下,單手撐著頭舔著棒棒糖,不懂這個話題對他們來說有何意義。

 

    「聽垃圾鮫說『昂』不是妳的本名?」Xanxus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靠在後背上,一臉威嚴的姿態。

 

    「……是啊,那又怎樣?」這有什麼問題嗎?

 

    「我們考慮了很久,最終希望妳能把真名告訴我們。」史庫瓦羅繞過右側,側身坐回他的原位。

 

    「沒有必要。」我想也不想地一口拒絕,完全沒有一絲猶豫。

 

    「妳說什麼?」列威˙亞˙坦瞇起他細長的眼眸瞪著我,對我的回答相當不滿。

 

    我咬了咬棒棒糖後順便打了個哈欠,「知道這個對你們來說有何意義?不管是真名假名反正不都沒差嗎?」不過就一個名字而已。

 

    「是無所謂,不過我想既然都要共同行事了,隱瞞名字也沒有意義吧?」史庫瓦羅抬眉說出他的理由。

 

    「話是這麼說,但我也說過,我覺得這種事沒必要對你們坦承。」我還是沒正面回應,只是重複自己的答覆。

 

    Xanxus擰起一雙劍眉,乾涸的血瞳含著一抹陰鷙,「妳說什麼?」

 

    瞧見他眼裡的寒光,我毫不畏懼地直視,「啊啦,我並不認為我接了這個職位就有要好好跟你們共處的義務喔,話先說在前頭,我們不過是利益相存的關係,一旦出了差錯,拆夥可是勢在必得的喔。」

 

    我毫不猶豫地說出這番可以算是顧慮又像是警告的話,愉悅地咬著棒棒糖,完全不害怕會造成什麼後果。

 

    「唔唔……」Xanxus冷著一張臉不答話,其餘的人也是繃著一張表情,而烈威˙亞˙坦則震驚的發出一聲嗚咽。

 

    「不過呢〜要我說也不是不可以啦,不過有條件。」我舔著貓耳朵的部位,微笑地比出一根手指。

 

    他們擺出疑惑的表情,我便繼續說出我的要求:「只要你們能夠讓我認同,要我說也不是不可以。」我邊說邊欣賞著他們變色的臉孔,好萌的表情。

 

    「讓小狐狸認同?」貝爾垮下臉來,語氣中有片刻的遲疑與不悅,顯然對我的提議不太滿意。

 

    我點了點頭,「對,言意之下就是只要讓我承認你們的實力,就算及格。」因為看過他們的戰鬥,所以我決定以此下注,畢竟他們的實力除了Xanxus外其他都還差得遠,太弱了。

 

    「我們的實力強不強不需要靠妳來評斷!」史庫瓦羅忍不住的大吼反對,十分生氣的模樣。

 

    「沒錯!妳一個剛上任的新人算什麼東西!」列威˙亞˙坦不爽地站起來指著我的嚴厲怒斥。

 

    我對他們的反應也不動怒,不在意的聳肩微笑,「新人哪……那不過是在你們瓦利亞內部的所呈現的片面觀點吧?」

 

    我微笑地輕哼一聲,接著換上注入一絲陰狠的笑容,「別把我跟一般的人類黑手黨相提並論,我在外頭見過的代風大浪可比你們要多了。」我的聲調旋即下降了許多。

 

    「相信嗎?要名也好、聲望高也罷,總之,我比阿拉丁神燈更好用,你要我現在去摧毀五個家族都不是問題,條件是拿與此對等的東西來交換,更重要的是,不准做出任何不利於我的事。」我森冷地道出事實,也是強迫他們最好看清現實,不要自以為是。

 

    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提醒他們認清這一點,趁早察覺對他們絕不是壞事,只怕他們太過自我中心蒙蔽了雙眼。

 

    「妳……!?」史庫瓦羅咬咬牙,一時之間被堵的無話可說。

 

    周圍的空氣瞬間驟降,冷的足以凍結他人的身心,似乎注意到氛圍不對,魯斯里亞趕緊出聲打圓場:「嘛嘛,大家有話好好說,別把好好一個場面搞的殺氣騰騰的嘛。」

    我無所謂地倚靠在軟墊上,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哂笑,漫不經心地咬著口中的棒棒糖。

 

    「所以說呢,你們要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妨礙,但別我也扯下水,想調查什麼請隨意。」我攤攤手,表示自己不會太在意這種事,只要不涉及到我就好。

 

    「啊……只不過我之前也說過了,若是你們的行動影響到我的人身安全,可別怪我和你們翻臉,彼此成為敵人,」我冷笑地撐著臉頰好心提醒,「要知道那種散夥方式同樣---很萌

 

    啪哩一聲,左邊的貓耳朵瞬間被我一口咬下,嚼碎吞進肚子裡。

 

    默默無語地看著我的行為,他們的表情總算不再帶有和諧感,取而代之是一臉的戒備和疏離,但還沒到過份程度。

 

    「好,那先撇開名字的事不談,昨夜的那兩個人最後怎麼了?」史庫瓦羅重新切入另一個問題。

 

    聽他的語氣,我從他話中的言語成分感覺到他大概早已有所察覺,因此我也不作隱瞞。

 

    「啊啊……他們啊,他們的話貌似很想脫離自由,已經離開了喔。」我掛在唇角的笑容添上一抹冰冷,「--從人生之中。」輕描淡寫地說完,就像是點菜般的輕鬆說著,毫無任何憐憫的態度讓他們之中的幾個人輕輕打了個寒顫。

 

    「……妳果然把他們都殺了啊……」

 

    我挑起一邊的眉梢,「啊啦,任務不是有說明嗎?『把奇斯坦家族徹底抹除』不就是不能有留一活口?我想我沒有做錯吧?」這些傢伙該不是同情敵人吧?雖然這個機率甚小。

 

    「可是小昂妳不是那時曾跟那些人保證---會放他們一馬--嗎?」弗蘭好奇地詢問。

 

    「可我並沒說就此饒過他們啊,那只不過是暫時性的提案罷了,」我舔著棒棒糖並搖搖手掌,「人類啊,只要被抓住弱點就會有措手不及的有趣反應,讓我覺得很好騙呢。」脆弱不堪的弱小生物……那種掙扎絕望的表情,好萌

 

「……」他們沉默地互看一眼,接著史庫瓦羅忍不住開口:「妳還真是個惡趣味的女人……」他淡然地揶揄,讓我的嘴角又上揚了些。

 

    「啊啦,看你們對我的疑心挺重的,總算有警覺了嗎?」我冷冷地訕笑,有一眼沒一眼地睞了所有人一圈。

 

    「不……也並非……」

 

    「……萌……好萌啊」看著他們緊繃又略帶糾結的表情,我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激昂,不禁衝口而出。

 

    -----!?

 

    所有人驀然傻住,整個人一臉呆滯的看著我,被我的反應嚇得目瞪口呆。

 

    「反正,我只不過是個見利忘義的接任者,從一開始便注定跟無忠義也無道德的宵小之性掛勾,站在千夫所指的立場上,無助地接受各種疑心的侵襲,實在太棒了!這種排斥感美的無法形容!」激動地抱住自己的雙臂,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扭轉著身軀晃動。

 

    「這種……殺氣騰騰的感覺……人家……最喜歡了,也許……我在精神上就有點M吧。」我難耐地捧著自己的臉頰自語,動作宛如情竇初開的害羞女孩,背後光彩繽紛。

 

    「但這樣才刺激呀!我的人生的前幾年完全就是無聊透頂、食之無味,幾乎被逼瘋的乏味之物!」哀嘆著前幾年的僕人生活真是無趣到了極點,既沒法體驗戰鬥的洗禮,也沒有鮮血的滋味,更沒有精神上的刺激,實在讓人沒勁。

 

    眾人傻眼的看著我自導自演,對我的片面之言也不表示意見,或者該說,是哭笑不得,全體皆為汗顏的模樣,張口結舌地注視著我。

 

    「嗯……在此之前,再說點更萌、更刺激,也更加刻骨銘心的話好了。」說著,我將手中的棒棒糖指向他們的面前。

 

    「實際上呢,雖然很遺憾,就姑且告訴你們一件事,過去讓地下世界的運作一度差點崩塌的人,就是我喔。」我毫無忌諱地道出一個驚人的事實,另一手貼著嘴唇冷笑。

 

    ……啥?

 

    所有幹部怔忡在坐位上,久久不能言語,彷彿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這聚聽來怪異的話,是我人生中一個事件的引爆點,也是拉開我人生中唯一一次成為一名僕人之路的一場序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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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月晨曦

    ○●離別の終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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