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米爾非歐雷事件結束後
※西蒙事件&彩虹事件結束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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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途走回自己的房間,雖然僕人的房間都是兩人一室,但我卻被分配到一人一間的福利,聽說是蘇菲怕我的身分曝光所以特別向米娜要求的,雖然不知道她是用什麼理由說服米娜,不過我真的很感謝她。
不過沿途卻看到幾個僕人疲憊的不支倒地,經過每個房間時看到每個人的房內彷彿被人轟炸過一番,非常凌亂。
雖然知道始作俑者是誰不過我也懶得去多管閒事,最多也只能給予小小的安慰,不過這種情形已經是司空見慣,所以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等我走回我的房間口卻看到了裡頭不得了的景象。
房門是開的,裡面的兩個人在我的房內四處亂竄,其中一個人嘻嘻地笑著朝另一個人扔小刀,後者則邊喊痛邊逃竄,雖然他的表情始終保持面癱樣。
為什麼貝爾飛哥爾和弗蘭會玩到我房間啊?以前他們追逐的路線最長也不會到這個區域,今天是怎樣為何要跑來這裡?而且還把房間的地板弄得一團棉絮,櫃子也被割出一條條痕跡,棉被和枕頭該破的也破了,唯一倖免的剩下窗戶玻璃還是完好如初,窗簾倒是被割破了。
為什麼這些傢伙玩遊戲也能玩到我們這些人的住處頭上,每次都搞得天翻地覆,搞什麼飛機啊!
氣歸氣,但我也不能開口說什麼,因為昔日看過別人阻止的下場,所以也只能忍氣吞聲,想說先到花園走一趟在上來收拾善後,免得站在這裡等他們離開最後受不了大抓狂,後果會更慘。
當我轉身準備離開,後方的聲音突然沒了,而我的眼睛也被人一把蓋住,就這麼的被拖進房裡。
搞什麼鬼啊!
不到幾秒後我又重見光明,兩個人影馬上映入眼簾。
「嘻嘻,為什麼剛才不阻止我們大鬧你的房間?」貝爾飛哥爾靠在窗口的陽台前看著我,而弗蘭則是蹲我的身旁。
話說這是我第一次跟這些幹部第一次近距離靠近,換作是其他人早就高興的要死了,但我卻毫無喜色,甚至可以說有點討厭。
「第一,我知道少爺們玩完以後就會自動離開;第二,我已經領教過其他人阻止你們的後果,如果我阻止只怕你們會變本加厲。」我按照自己講解的順序比出兩根手指。
雖然不喜歡他們,但人就在我眼前我也不好將厭惡表現的太明顯,只是聲音中還是帶著一絲生硬。
再者,我不認為他們會因為看到別人的房間髒亂就心生同情,如果連那些有一定資質的僕人的勸阻都還不罷手,我一個無名小卒又算什麼?
當然這些話我都是留在心裡,要是真的回答了恐怕只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喔---」弗蘭拖了長長的單音節,接著又說,「話說你是什麼人?好像之前都沒有看過的樣子--?」
我在心底冷笑。
廢話!我就是為了不想跟你們這幫傢伙扯上關係才不去端菜盤而是在廚房替你們收拾善後啊!況且每天宅內的走廊也是我在負責,就算看到你們我也只是繼續做自己的事,你們就算看到了也不甩人……不過這是當然的,我就不信你們會去隨便理會一個卑下的僕人。
「……我叫昂。」心裡是有一大堆的抱怨想說,但最後我還是隱忍著,只把名字告訴他。
「嘻嘻嘻。」貝爾飛哥爾發出那獨特的笑聲,作為僕人我理所當然地抬頭應了聲。
「你搞錯了,那是貝爾前輩的變態笑聲---好痛!」弗蘭才剛解釋,一把銀色匕首不偏不倚的射向他的青蛙帽子。
「嘻嘻嘻,給我閉嘴,死青蛙。」貝爾飛哥爾手持好幾把小刀,語氣不善。
「呿,墮落王子的興趣還是這麼血腥,Me對此感到望塵莫及呢---」明知這麼說只會讓對方更生氣,弗蘭依舊不怕死的回嘴,有時候我還真搞不懂他們倆的思考邏輯。
「我說,如果少爺們還要玩的話可否請讓我先離開?」趁著他倆又有開始追逐遊戲時趕緊開口,免得到時候無故遭殃,成為貝爾飛哥爾的刀下亡魂,雖然我覺得他應該刺不死我。
「嘻嘻嘻,我說小昂你還蠻有種的嘛,居然敢這樣跟我們講話。」貝爾飛哥爾嘻嘻嘻的笑著,將視線轉向我,不過我看不到他的眼睛。
哪樣講話?我覺得我的說話方式很正常很有禮貌啊?難不成我們這些僕人說話還要再多加一個下跪的動作嗎?
我皺了皺眉,不明白他為何這樣說。
「Me也是這麼認為喔--你還是第一個跟我們談話不用敬語的人呢--」弗蘭贊同地點點頭。
不用敬語?我哪裡沒用敬語了?我不是都稱呼你們少爺了嗎?而且說話都用了請字耶!究竟是哪裡不敬了?
「你在稱呼自己的時候都是用「我」,其他人在我們講話的時候都是用「小的」,而且你都稱呼我們為「你」不是「您」--你都沒發覺嗎?」看到我皺著眉頭思索,弗蘭又進一步說明。
聽了他的說詞,我暗自翻了個白眼,實在很想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拜託!就這麼點小事你們也要在意喔?也不想想我們這些下僕的人格尊嚴在哪裡!不過我覺得他們是不會考慮到這點的。
僕人的身分就是拿來給主人玩弄踐踏,否則要僕人做什麼?每個都平等就不叫做僕人了。
這點道理我自然是了解,不過一想到是要向這些討厭的傢伙壓低自己的尊嚴就讓我很不舒服。
「……所以呢?」我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在這種小事情上糾結,所以只能這麼提問。
「你不準備向我們乞求或討饒之類的嘛?」貝爾飛哥爾的語調有點怪,對於我的反應似乎很驚訝。
「怎麼?難不成你們希望我用噁心巴拉的語氣跟你們賠罪或撒嬌嗎?」我挑眉的望著他們,大概是因為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吧,所以才沒有乖乖聽從他們的指令。
他們兩個沉默地盯著我,表情露出一絲的吃驚,但我沒多看一眼,自顧自地接下去:
「而且我覺得就算我真的做了少爺們也不見得會放過我,也許還會因為好玩或不爽什麼的就把我抹殺掉了也說不定。」我是據實以告,看了他們的行事風格也有五、六年了,凡是讓他們覺得不爽的事情下場就是統統消失,沒有生還的餘地。
我怕萬一真的照做結果引來反效果,還不如據實以告還比較好,省得之後還要受氣。
「如果少爺們的肚量可以大一點的話就不要在這種小事情上糾結,你們寶貴的時間不需要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小事上。」說完以後我便站起身,看了看我的身高好像只到貝爾飛哥爾的胸前。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不等他們兩個其中一方開口,我已跨出陽台,向他們兩個欠了個身,朝向門邊走去。
我就這麼消失在他們眼前,也不想再聽他們說些有的沒有的,很自動地離開了房間。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有膽,是因為他們是黑手黨人嗎?
老實說,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只有一件事情我可以確定。
這麼我行我素的傭人,而且面對的主人還是黑手黨有名的暗殺部隊成員,我想全世界大概也只有我一個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