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の終焉之地●○

※米爾非歐雷事件結束後

※西蒙事件&彩虹事件結束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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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遭到Xanxus暴力扔牆的史庫瓦羅還是從碎石堆裡爬起，吃痛地低咒了幾句，照樣繼續他的解說。

    他的臉上佈滿血流卻還能平穩地站直身子，我不禁有些佩服他的忍耐力，承受了那樣猛烈的撞牆還能安然無恙地起身，唔，說的好聽點具有很強的韌性，說的難聽點就像小強一樣。

    冗長的說明才剛結束，Xanxus不由分說地又抓起史庫瓦羅地銀髮，痛的他大叫了聲。

    「垃圾！不是叫你給我簡短說明嘛！你是吃垃圾長大所以耳朵聾了是不！」Xanxus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又是一記扔牆。

    「結果搞了半天Me也是有聽沒有懂啊－－白癡長毛隊長的講解太爛了啦－－」弗蘭雙手撐著下巴，祖母綠般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看著史庫瓦羅整顆頭嵌進牆壁內。

    貝爾也是一臉無動於衷地睇著陷入牆內的可憐男人，「嘻嘻嘻， 都怪笨蛋長毛的講解能力太差，王子也只有到一知半解的程度。」他豪憐憫地跟著弗蘭一起損人。

    「呣〜史庫瓦羅隊長講太快了，人家根本來不及消化呀！」魯斯里亞也跟著抗議，他的左手擺在臉頰的一側以示不滿。

    「……廢話真多……」列威˙亞˙坦如是說道，對其他人的話難得的表示同意。

「你們這些傢伙！」史庫瓦羅拔出嵌在石牆裡的頭，暴跳如雷地揮著左手的長劍，滿臉怒容。

    我在旁煽爛地暗暗哂笑，對史庫瓦羅產生一絲同情。

    有這樣的老大和不算同伴的同伴，我都懷疑他的忍受度究竟達到何種天境，換作是我大概就秒人了吧，就像Xanxus那樣，不過做法比較優雅，一槍擊斃最快。

    我都覺得他能撐到現在是件不可思議的事，佩服。

    「意思就是，這次的作戰是指大規模的屠殺異份子，對吧？」我從中說出聽完的之後的結論。

    「嘻嘻，小狐狸聽的懂長毛的意思嗎？」貝爾微笑的詢問，語氣夾雜著一絲驚訝。

    我翻了個白眼，別把我跟你們這些豆腐腦相提並論，好歹我可是幹了這一行也有一定的程度，就這麼點內容根本不足以難倒我。

    「簡單來講，這次的工作可分為三大部分，首先剷除彭哥列旗下的異端份子；其次追查尚未同盟家族的行事作為；最後則是增強同一戰線的集結。」我邊說邊從衣服裡掏出兔子樣式的草莓棒棒糖。

    「而這其中的兩大中心便是奇斯坦家族和諾克亞家族，沒錯吧？」我冷笑地撕開包裝紙，一口含住兔耳的部位舔舐。

    「呃……」史庫瓦羅揉著後腦杓，稍稍一愣，便吃痛地點點頭。

    「什麼意思啊？」列威˙亞˙坦皺著眉頭，匪夷所思的托腮道。

    「對啊，小昂，妳把史庫瓦羅剛說的話重新翻譯一遍吧，他講得人家都聽不懂啦。」魯斯里亞愉悅地看著我要求道。

    「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死人妖！」史庫瓦羅憤怒地破口大罵，可惜後者並不理他。

    「只要看完這份資料和聽完史庫瓦羅的話就很容易聯想到了吧。」我舔了舔棒棒糖的頂端，唔，草莓口味真棒！

    「？」除了史庫瓦羅之外其餘人皆頂著滿臉的問號看著我，連Xanxus也不例外。

    「首先是奇斯坦家族，因為私底下的一些糾紛和以前合作良好的彭哥列關係決裂，而本來就與彭哥列為敵的諾克雅家族便趁虛而入，以此拉攏奇斯坦家族，彭哥列也就少了盟友。」我品嘗著口中的甜膩，冷笑地解說。

    「所以呢？不過是兩個弱小的家族而已，我們才不會放在眼裡呢！」貝爾飛哥爾對此嗤之以鼻地哼道。

    含完兔耳部分後將舌頭移動至頭部。「話是這樣沒錯，不過兩方家族聯手，勢必會打算擴展勢力，而過去曾遭受彭哥列重創或是尚未與彭哥家結盟的家族必定會成為他們拉攏的對象。」我環視所有人一眼，見他們仍一頭霧水，便繼續加以說明。

    「啊－－這樣一來－－」弗蘭開竅地抬起脖子出聲，我輕笑著點點頭。

    「這兩股勢力，怎麼考慮都是利害關係一致，無論怎樣應該都會結盟，」我打了個哈欠，翹著二郎腿悠哉地說道，「他們的對手又是龐大的彭哥列家族，怎麼說一定會在暗地裡安插異端分子或是私下與其他家族結盟，如此一來抹殺掉他們就變成我們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

    對於從背後聳人一刀可是我以前常做的事情，而且也是我最喜歡的一項樂趣之一。

    「原來如此……我懂了。」列威˙亞˙坦逕自地在座位上點頭，喃喃自語。

    「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小昂剛才所說的三項原則確實成了首要目的。」魯斯里亞恍然大悟地同意我的說法。

    「嘻嘻，聽笨蛋長毛說了一堆結果根本都是屁話，結果小狐狸講的都比你還清楚。」貝爾飛哥爾朝史庫瓦羅冷嘲熱諷的說。

    「一個新上任的幹部都比你這垃圾還聰明，果然垃圾就是垃圾。」Xanxus毫不留情地抨擊他。

    「長毛隊長的解說能力還有待加強－－」弗蘭說得一臉似假還真。

    我個人是覺得跟史庫瓦羅沒啥關係，反而是認為是這些傢伙的理解力太差才會導致這種偏執現象，史庫瓦羅的句子只是因為沒做太多的修飾才會顯得雜亂無章，只要抓住重點，並且看過資料，將其加以拼湊並不是件難事。

    問題在於這些傢伙的專注力，說實話讓我不敢恭維，而且他們也不看資料，彷彿那是團廢物，他們大概認為只要用聽的就好了，沒想到卻一問三不知。

    「你們這些傢伙……」史庫瓦羅的頭頂上冒出許多十字路口，似要大發嗔叱。

    不過他像是發現了什麼，隨即轉頭面對我，「喂，話說妳怎麼知道我們要消滅的對象的中心人物是奇斯坦和諾克雅家族？」瞠目的雙眼被疑惑所取代，他不記得之前有提到這兩個名詞啊！

    我舔了舔棒棒糖，一副由由然的靠在椅背上，「資料上有說明。」我簡單地回答，手指著他前方桌子邊緣的厚重紙張。

    「啥？妳不是只有稍微翻過而已？」

    「嗯，大致上是這樣。」我無所謂地聳肩，平淡地點點頭。

    「這樣就記住了？」史庫瓦羅蹙起眉梢，語帶懷疑地盯著我，確信我沒有亂說。

    我冷冷地睇著他，「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吧？」我的語氣依舊平淡，不過史庫瓦羅投來的視線讓我覺得很不舒服，他的眼中蘊含猜疑，似在確認。

    史庫瓦羅，不，不只是他一個，在座的其他幹部們都大驚失色，驚訝萬分的神情表露無遺。

    「不需要這麼大驚小怪，這又沒什麼。」我攤攤空著的另一隻手，唇角勾著無謂的笑容。

    這種類似的工作一但接觸多了，要馬上掌握並不困難，何況這次的任務並沒有太複雜，要上手用不了多少時間。

    「……咳嗯，這樣啊……那麼，聽完小昂的解釋，大家應該都清楚了吧？」史庫瓦羅收起奇異的眼神，言歸正傳。

    所有人均一聲不吭，不過表情顯示出他們已全盤了解，除了我之外，「我有問題。」我舉起空出的手發言。

    「什麼事？」後者看了我一眼，眼裡充滿疑惑。

    「有關於這次的任務，雖然你一開始說可能需要出動全員，但坦白說，我覺得並不需要那麼多人參與。」我發表著我一路對談下來的結論。

    史庫瓦羅再度蹙眉，「……為何？」

    「因為奇斯坦家族的新首領前兩年才剛接任，要與諾克雅家族一起重整旗鼓並非是件易事，我想最多不用超過四個人。」

    全場頓時陷入一片恐怖的沉默，爾後史庫瓦羅才開口：「喂……妳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他有點嚇到，想來這件事大概沒多少人知道吧？我是指除了高層以上的成員。

    我看著眾人，嘴角緩緩增添一抹冷冷的微笑，「……當然是因為上一任的首領，就是被我親自手刃的啊。」我愉悅地輕哼著。

    ………－－－嗄？

    所有人的表情呆滯，猶未反應，我邪笑地再次道：

    「這個嘛，忘記告訴你們，我在來瓦利亞前的上一任雇主就是奇斯坦家族，那時還尚未跟諾克雅結盟。」

    我慢慢細說過往的小事，順便舔了口棒棒糖。「過去我還在幹殺手一職的時候，奇斯坦因為跟許登家族在利益上有了衝突，為了奪取敵方情報雇用我去做內應。」

    我將棒棒糖換到左手，右手則拖著下顎撐在桌面，「但實質上是想利用我將許登引出蛇洞，當年我在地下世界算小有名氣，也因此很多人都想抓住我。」

    「奇斯坦引誘許登的計謀是有成功，但最後他卻暗中派人想把我也除掉，認為我已經沒什麼利用價值，而且也不希望這件事流傳出去就想殺人滅口。」

    我輕輕地笑出了聲，面對滿腹疑論的幹部們，「可惜的是那個蠢蛋打錯如意算盤，還沒來得及找到人就被我先一步宰掉，想必他自己也始料未及吧。」

    我噗嗤地笑說，聲音夾帶著無心之冷，「那個可憐的白癡，他在雇用我時就應該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會把暗箭算到我頭上也只能怪他愚昧無知。」

    我狠狠地冷嘲熱諷，毫無慈悲心地批評。「事後不是有消息謠傳奇斯坦家族有一陣子停擺嗎？那是我在殺完首領後順帶把其他雜魚們也一併宰了，導致他們嚴重癱瘓，聽說還差點垮台呢。」

    我咯咯笑著，平靜地以旁人的角度敘述此事，彷彿這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

    「啊啊，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新上任的首領聽說只不過是個剛出巢的鳥兒，而且諾克雅方面好像最近因為事業上出了點差錯影響到內部的運作，所以我才說要攻陷不用勞師動眾。」我微笑的品嘗棒棒糖說道。

    「……」全部的人沉默不語地端視著我，他們眼裡閃過一絲的五味雜陳被我眼尖的捕捉到。

    我一眼就看穿他們的顧慮，再度說道：「唉呀，看你們的樣子好像很有問題嘛，是不是？」我拐彎抹角地瞇眼一笑。

    「……反正你們大概是這麼想的吧：『如今這個女人已然成為瓦利亞的雲守了，但現在才得知她的一些背景，而且還跟敵人沾過邊，這個決定真的沒問題嗎？要是她出賣我們可不是玩笑。』－－－」

    「……這之類的，對吧？」宛如具有讀心術般的看穿所有人的想法，我不快不慢地替他們接口。

    「……如果真這麼做，我是不會輕易放過妳的。」Xanxus冷然瞇眼的擱下狠話。

    我咬下棒棒糖的一角咀嚼道：「呵呵，前提是只要你們不會做出威脅到我的事情，彼此就可相安無事，在這之前我就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我承認我不是個好人，要我保持忠誠這方面勸你們最好別抱什麼太大的希望，因為我不喜歡人類，」特別是蠢蛋和地下世界之人，「所以呢，你們最好別馬上確認與我之間的關係……特別是在尚未摸清楚彼此的個性。」我好心的奉勸道，算是我給予他們的一項忠告。

    「只要妳不出賣我們，基本上我們是不會對妳出手的。」Xanxus簡短一句就道清楚他的做法，哼嗯，算他有理。

    我聳聳肩，輕輕地勾唇表示明白。

    其實要我背叛他們照目前的局勢應該是不大可能，畢竟奇斯坦過去想讓我「被間諜」之外，他所做的另一件事情同樣觸怒了我，使得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

    「那麼就按小昂說的，這次的任務若如上述所論，那就改派四個人前去，難度改為A級。」史庫瓦羅拿起原子筆修改手上的資料內容。

    「這兩個人就是現任的家族首領，至於任務我看就由我、小昂、貝爾和弗蘭去執行。」史庫瓦羅將兩張照片貼至白板上，然後下達指令。

    「太棒了！首次跟小狐狸出任務〜正合王子的心意！」貝爾飛哥爾開心地說著，並朝我露出潔白的牙齒。

    「就只有這次長毛隊長的安排還不錯說－－」聽弗蘭的聲音似乎也很高興，雖然祖母綠的眼瞳依舊毫無波瀾。

    「討厭啦〜人家也想跟小昂一起出任務！」魯斯里亞噘著嘴不滿地抗議。

    「為什麼不是我？這樣豈不就沒機會得到老大的稱讚了？」列威˙亞˙坦心中始終只惦記著這個目標，滿臉不悅地加入爭辯。

    「……」Xanxus沉默地閉著眼，依我對他的了解與認知這種小任務他是百分之百不會出動，除非對手找上門，那就另當別論。

    「吵死了！別跟我說些有的沒的！給我乖乖按照指令聽事！」史庫瓦羅對不滿者大聲咆哮，結果因為音量太大又一次遭到Xanxus掄牆制裁。

    我靜靜地看著他們每個人截然不同，有些不明白跟我出任務是這麼值得高興的事嗎？莫非他們都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我說了那種話他們都不在意？

    這些傢伙的自尊心不是很強嗎？之前那樣一語帶過然後又擺出高興的態度，我實在不懂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果然只是群豆腐腦嗎？

    暗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總算可以一雪前恥了呢。

    昔日因為奇斯坦的阿姨幫助過我，那時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饒過其他人，不過可不代表所有一切就此一筆勾銷。

    那小子所帶給我的侮辱，這次一定要確實償還完畢才行。

    「那麼，事不遲疑，就讓我們趕快把事情安全地解決掉，順便－－－」我微笑地吃著僅剩一點的棒棒糖，另一手早已握上手槍。

    我愉悅地扣下槍機板，兩顆子彈不偏不倚的打穿照片中兩人的額頭。

     「為兩個可憐的老鼠獻上安魂曲，以此畫下完美的句點吧。」

    槍口上殘留著開槍過後的餘煙，兩張照片則靜悄悄地滑落在冰涼的地板上，照片的洞口處灼燒著一層焦黑，似在狂怒的燒燙照片，令人不寒而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