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の終焉之地●○

※米爾非歐雷事件結束後

※西蒙事件&彩虹事件結束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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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幾雙眼睛朝著我的方向看過來，眼中的閃爍的光芒是理不清的情緒。

    「……嗄？」最後還是由史庫瓦羅統合出眾人心裡的疑惑，發出他們心裡一致的疑問聲。

    我咯咯一笑，舔了舔棒棒糖，「啊啦，過去不是有一段時間黑手黨差點崩坍的情況發生嗎？」記得那個時候造成了很大的轟動，他們應該不會不知道。

    「小狐狸指的該不是十年前發生的『暗黑時期的降臨』的那個時段吧？」貝爾撫摸著下巴斯忖了一下，疑惑的聲音參雜了一絲驚懼。

    「唔呼，沒錯。」我微笑地舔著棒棒糖回答。

    「妳說……那一次的幾近崩坍事件是妳造成……的？」Xanxus瞇起血瞳，沙啞的聲音再行確認。

    「啊啊，就是這樣。」臉頰上的肌肉牽動起嘴角，掛上一層冰寒的笑容。

    「喂喂喂！這有什麼好笑的！」史庫瓦羅對我臉上呈現出的表情感到很不爽，站起來拍著桌子大聲斥責。

    「啊啦？有什麼問題嗎？」我翹著二郎腿悠閒的靠在椅子上，微笑地含著棒棒糖問道。

    「還問什麼問題！妳知不知道當初我們被那個『派特家族販賣各個間諜到其他非同盟家族中做內應』的這件事搞得幾乎沒一夜能安心合眠！妳知不知道當初為了整頓內部的成員耗費了我們多少心力才肅清完畢啊！」列威˙亞˙坦也跟著站起身怒道。

    「啊啦，那還真是辛苦你們了，」我假裝給予安慰的一笑，語氣卻絲毫沒有同情的意思，「不過我記得當時情形還沒那麼嚴重吧？那時派特家族也不過才耍了點小把戲而已，那主無意義的騷擾根本還不至於形成什麼大威脅。」我將最後一口棒棒糖咬碎咀嚼，並將棍棒上面殘留的甜味舔乾淨。

    「咦－－為什麼小昂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弗蘭疑惑地歪著頭，平淡的雙眼難得閃爍著好奇的波光。

    我從懷中掏出哈密瓜口味的青蛙圖樣棒棒糖，一把撕開紙張，然後含住耳朵部分，「因為那個間諜的情報，原本就是我洩漏出去的。」我微笑地喫咬著糖果說道。

    「欸欸！？」魯斯里亞一臉震驚的噴出口中的茶汁，拿著杯子的手差點鬆開。

    「妳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啊！」史庫瓦羅不爽地握著拳頭瞪著我，一臉要牙切齒很想揍人的樣子。

    我卻很淡定地含著棒棒糖，對他憤怒的模樣毫不放在心上，「啊啦，忘記跟你們講了，那是我當初在地下世界活動的目的之一。」

    「那段時間是我跟派特家族有密切的聯繫，作為當初與他們交易，幫他們殺害想消滅的對象，但與此同時將其反向利用作為我達成目的的跳板，以其為起點作為將地下世界朝「崩壞」的方向引導。」我攤出拿著棒棒糖的右手，平靜地解釋。

    「妳說什麼？」Xanxus的眉頭深鎖，表情變得比往常來的黯淡許多。

    「啊啦，因為黑手黨是最直接且最佳下手對象，別忘了你們可是地下世界的典型象徵。」我將手中的棒棒糖指向他們淡漠地道出，逼迫他們正是這個事實，「而且你們黑手黨不是很愛搞家族同盟這個玩意兒嗎？這可以算黑手黨的根本賣點吧，我就是看上這個才下手的。」

    列威˙亞˙坦皺起眉頭，表情帶著不解，「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妳也不過是讓他們知道彼此中有間諜存在，這樣只要消除不就好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差點沒有笑出聲來，看來這傢伙根本沒有聽懂話中的含意嘛！

    我掩面輕聲偷笑，「啊啦，難道你沒聽說過什麼是蝴蝶效應嗎？」我挑眉的冷笑道。

    「呃？」後者困惑地發出一聲單音節，一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就算知道內部有間諜，你們也不可百分之百的肅清完所有內應，於是便會產生猜忌的心理，藉此家族內部就會出現漏洞，而與此同盟家族也有九成的機率會遭受牽連，因為彼此上下擰結成一股繩，就會形成所謂的連鎖效應。」我邊舔棒棒糖邊加以說明。

    想要把內間全部銷毀是絕對不可能的，最初我就是看穿人類的這種矛盾心理才會著手從這方面開始實行，尤其是地下世界，如此一來鐵定可以引發不小的轟動，到最後還可能看見家族的火拼，光是想像就令人興奮不已。

   事實上我也的確讓許多家族嚴重癱瘓，有的甚至被徹底的收拾乾淨，那段時期的地下物資與經前流通是多年來最不暢通的日子，畢竟我還私下操縱了一些情報以促成消息錯誤，導致聯絡網整個資料錯誤連篇，造成了許多家族因而莫名其妙地結下仇怨。

    「妳……！」史庫瓦羅瞪大眼睛，雖然他似乎聽懂我的意思，但對此生氣的面容卻表露無遺。

   「你們想想看，如果就這麼讓地下世界從內部崩壞是不是挺有意思的呢？」我詢問他們的看法，又隨即添加了一句，「好萌♡」愉快的泛起一抹巧笑。

    他們閉口不語地看了我一會兒，旋即由Xanxus打破沉默，「照這個說法，妳就是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是吧？」

    充滿威嚴的聲音中夾雜了冷酷的成分，大概是被我的說法給惹怒了吧，不過很可惜這種老掉牙的憤怒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

    我冷殘的勾起玩味的一笑，當作答覆。

    「我說小狐狸，妳這手是挺漂亮的，不過妳這樣做不就會遭到其他人懷疑嗎？」貝爾意有所指的提出這個對話的問題點。

    我冷冷地笑著，舔著棒棒糖漫不經心地開口：「啊啦，多謝你的關心，但我不會有事的，因為即使暴露了我也早就準備了好幾個逃跑手段。」包括把雇主「派特家族」以間諜之名出賣的手法也是其中之一呢。

    「可是怎麼說也很奇怪呢，如果小昂妳真有心想實行計畫－－現在應該是不－－會跑到瓦利亞來啊－－？」弗蘭指出他對此事的最大疑問點所在。

    這回輪到我沉默了。

    我看著他們，有好半晌沒有說話，不得不承認弗蘭這小子雖然面癱了點、嘴巴毒了點，但觀察力實在不容小覷，一針見血地就戳中我刻意想避開的話題。

    不過我想就算我不肯說，這些傢伙也一定會窮追不捨，雖然我討厭死纏爛打，但「那些事」倒也沒有到不能述說的程度……

    我嘆了一口氣，反正遲早要坦白，這次就稍微小露一點底細好了，但我也不可能全部坦承，只是稍稍流露一點個人情報。

    「……如果你指的是這個的話，確實那個時候因為我的關係儼然即將把黑手黨導向崩壞的層面，已經有數十個家族引發叛亂和紛爭，計畫幾乎都要成功了說……」現在想想要是當時沒有發生「那些事」，我長年以來的目的就能就此達成了。

    「不過因為當初發生了一些事，崩毀的計畫也就此停擺，我人生中的重要願望之一就這麼停滯不前，現在想想其實還蠻後悔的呢。」我可惜地攤手輕嘆一聲，若沒有那段插曲現在的地下世界亦或是黑手黨恐怕早已成為一個歷史名詞了呢。

    「那我們還真得好好感謝妳說發生的「那些事」呢，不然要是知道始作俑者就是妳，我早就把妳大卸八塊做成生魚片了。」史庫瓦羅直言不諱中帶有一絲挖苦的說。

    我輕哼了一聲，就憑他那種小鈍刀又能奈我何？不過是被人稱為二代劍帝的人類就自以為是又能成什麼體統？在我看來這裡面除了Xanxus勉強可以成為我的對手其餘的人大概都不堪一擊。

    並不是我太過自滿以主觀意識妄下斷言，因為這些傢伙在訓練場的實戰修練我已見過不下千百萬遍，每次經過都讓我難掩心中的譏笑，因為每個傢伙的招式都破綻百出，我真懷疑他們的敵人是不是都是群三流的小咖？

    要嘛就憑他們那種程度，當我聽說這群傢伙被評為是地球上最強的暗殺部隊時我差點沒捧腹大笑，那種德性也能叫最強，我都懷疑評價者的眼睛是否脫窗了呢！

    「不過為什麼小昂妳想滅清黑手黨……應該說是地下世界？」魯斯里亞在自己的茶杯裡重新倒入茶水，啜飲著水杯一臉匪夷所思。

    我正要接話時，貝爾已代替我把答案說了出來，「該不是因為小昂的父母被地下世界的人所殺，才想以此作為報復吧？」

    雖然他是用問句回答，但好歹他也講到重點，不過這只是其中之一的理由，「你只說對了一半，的確因為父母的關係讓我對地下界的人萌生殺機，可是最大的原因有兩個。」我糾正他的說詞，空出的右手抬起兩根手指。

    「第一是因為方便找出牲者，你們也知道那幫傢伙給我帶來了什麼樣的災難，為此與其將製造他們的人以及牲者全數消滅，還不如直接摧毀根本不是更快嗎？」我森冷地笑著，晃動著手中的棒棒糖在一口含住。

    「其二，是因為可以從中追求刺激，聽著人類悽慘的哀嚎與鮮血的噴濺，能夠體驗殺人與戰鬥的快感難道不是件很享受的事嗎？好萌♡」我綻開愉悅地笑容捧著雙頰笑說。

    前面不遠處的魯斯里亞悄悄地打了個寒顫，可惜我還瞄到了，可能是被我的說詞嚇到又或是其他的原因，總之他臉色略顯一陣蒼白，而旁邊的列威˙亞˙坦的反應也大同小異，就差在他震驚的打翻了水杯而已。

    Xanxus的表情中有一閃即逝的驚訝，爾後，那張矜冷的面孔上出現一抹難得的笑容，「哼……妳很喜歡殺人？」聲音中夾雜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但絕非是善意的表現。

    「啊啦，你們不覺得看著一個人處於絕望中帶有血染的情形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嗎？聽著對方慘叫的淒厲聲……光用想的就讓人受不了……」我滿懷愉悅地說著，激動地抱住雙臂喃喃自語，渾身的血液正快速流動，神經與肌膚傳遞出麻顫一般的感觸。

    每每殺人的時候總會感覺到血脈的噴張與大腦神經的跳動，全身的毛細孔強烈的接收著空氣中的涼意與殺氣，面對著一張張殺氣騰騰的面容和毫無血色的淒慘屍體，那種興奮感叫人難以抵抗……

    呵呵……一想到能重回鮮血的懷抱就讓我亢奮不已……－－－

    呀啊啊啊－－－好萌啊啊啊♡－－……

    顧不得周遭還有這些傢伙的存在，我開心地縮起手臂，手指緊貼著耳際，在心中徹底的吶喊出長年來的激情與怦然心動。

    偶然瞥見所有人帶著一種古怪的表情看著我，我才想起現在的時間點並不適合表現出這種不該有的私人情感。

    瞬間拉回自己走神的理智，恢復原本的應有的樣子，輕輕地咳了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態。

    不可以、不可以，不小心對自己那充滿殺機的想法喊出了萌啊！不可粗心大意！

    「嘻嘻嘻，小狐狸果然也很喜歡殺人呢！那種快感真的很刺激對吧？」貝爾的表情充滿興奮，須於之間帶有警戒的神情已然褪去，他的嘴上掛起足以去拍黑人牙膏廣告的亮閃閃笑容。

    「唔呼，那還用說嗎？」

    我朝他淡然一笑，很難得對那傢伙展露出微笑，或許是因為他的說法深受我贊同的緣故。

    雖然我個人並不是很喜歡貝爾，畢竟他的一些行徑惱人的可以，但在這種血腥觀點上卻與我不謀而合，在第一次與他近距離接觸就有種嗅到同類的感覺，不過性格實在差的讓我不敢恭維，可是不能否認的一點，就這方面而言我們應該是屬於同一種人，同樣喜好殺戮，沉溺於弒血的滋味。

    ……也許可能我比他還要更為嚴重也說不定－－－……

    「原來小昂骨子裡是這樣的人啊〜先前在當僕人的時候都很乖巧的，不過這樣的妳也很棒，魯斯姊姊很喜歡〜」魯斯里亞的臉上泛著不屬於男人應有的少女紅暈，難耐的在原位扭動著腰肢。

    「沒想到小昂是那種悶騷型角色……之前的全都是裝出來的啊……」列威˙亞˙坦在座椅上逕自下評斷，還不斷點點頭。

    「這麼說的話－－小昂跟貝爾前輩一樣－－也是個－－－變態吧－－」弗蘭撐著下巴斷然地說出評語。

    「誰是變態啊！死青蛙！」結果下場就是遭貝爾的小刀攻擊，大大的青蛙帽又流下五把小刀的戰力輝煌。

    我對弗蘭的批評並不感到生氣，因為他沒有說錯什麼，就常人的觀感我和貝爾這種人的思維的確不正常，甚至得到噁心的評語也不足為奇。

    不過我並不在乎外人是如何看待這樣的自己，只要我能從中得到滿足就是至高無上的喜悅，我才不管別人的眼裡我是怎樣的傢伙，我只衷於自己的欲望行事，旁人的理念都跟我無關。

    「妳……傳言果然不假……妳還真符合超S級危險人物這個評價。」史庫瓦羅閉上一隻眼，單手托腮的斷言。

    「啊啦，我不過是個衷於欲望的人，就像你們為生活而殺戮，如此而已。」我掩面嗤笑，精準的指謫中帶有一絲絲的反諷意味，彼此不過是半斤八兩罷了。

    「哼……妳那張利嘴倒是很會說話嘛。」Xanxus冷眼哼笑，對他方五十步笑百步的說法並不作反駁。

    我勾起意味深沉的笑容回應，「啊啦，我就當作這是你的褒獎吧。」雖說理論上應該不是這個意思，但還是暫時歸類在稱讚部分吧。

    「話說回來，今天開會的主題應該不是談論這種事吧？」已經扯談太遠了，也是時候該拉回正題吧。

    「啊啊，這倒是。」史庫瓦羅點點頭，接著從懷裡拿出昨天從奇斯坦拿來的硬碟和一台筆記型電腦。

    「事實上呢，我昨天已經先命人作資料整理，發現裡面保存了好幾項驚人的情報，包括－－－」隨後他的目光直直地對上我，「妳所提到的，那些名為「牲者」的事情也在其中。」

    聽到牲者兩字的那一瞬間，我發覺自己的呼吸在那一刻有停止的趨勢，心臟也漏跳了一拍。

原本有些興致缺缺的心情，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這一次的任務，算是值得啊，過去總是得來不易的機密情報頭一次這麼輕易的入手，真是得來不費功夫。

    就讓我好好地洗耳恭聽吧，牲者的情報資料♡〜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