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の終焉之地●○

※灰崎還在隊裡的時候，黃瀨已加入（現為一軍）

※渣文慎入，小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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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咲条宮梨葉，三年Ｃ班，學生會書記，帝光排名No.1的校花，容貌娟麗、聰慧敏俐、秉性剛正、待人親切，不僅僅是武術方面，傳統舞蹈、茶道、花道、鋼琴等等樣樣精通。

    這是我向學校的另一個情報專家———坂東耕助所打聽來的消息。

    收集情報能力與桃井不分軒輊，甚至高出她一個層次，不論是什麼樣的大小事蹟，甚至連地下世界的機密要事，他通通都有辦法弄到手，而且消息靈通，從來不曾出過一次差錯。

    話雖這麼說，不過坂東是個超級螢居族，從來不曾看見過他出現在校內，整天宅在學校的宿舍房內，據說他已經有拿到正規的工作執照，在一家赫赫有名的電玩公司當程式設計師，開發出許多搶手的遊戲軟體，近來排名前二十大的新款遊戲有三成都歸咎於他的功勞。

    他是個天才沒錯，不過卻非常討厭學校這種集體生活的地方，認為學校是「一群沒志向的閒雜人等的凝聚點」，雖然我個人是對他的觀點不大苟同，卻也不好意思對他進行糾正。

    認識坂東的契機是一次到學生宿舍替仁谷送筆記的時候才知道學校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那天仁谷生病請假，意外地得知他和仁谷是室友），剛開始覺得坂東的言行舉止怪異，但卻出乎意料地很談得來，連這種死宅也能志趣相投，我都對自己的交友能力開始佩服起來了。

    咲条宮梨葉學姊……嗎？

    如果是桃井的話，應該也知道一些關於她的事情吧？

    ……待會兒私下問問她好了。

    「君……川君……冰川君？」

    呃？！

    聽見有人在叫我，我趕緊拉回失神的窘態，黑子那張平靜的表情正對著我。

    「冰川君身體不舒服嗎？」平淡的聲音中流洩出一絲絲的關懷，儘管他的臉部沒什麼起伏變化，但相處有一段時間明白黑子是在擔心我。

    我尷尬地搔搔臉頰，「沒啦……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不小心走神了而已。

    「對了逃跑君，我從你來的時候就想問了，」和赤司討論完訓練表的桃井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你脖子上的那個瘀痕是怎麼回事？」她伸手指了指我的頸部。

    她的提問讓我一時怔在原地，下意識地抬起掌心摀住那個部位，那個位置是灰崎當時掐住我脖子的地方，我都忘記去廁所檢查痕跡的遺留有無，那時一心在想咲条宮學姊，完全忘了還有這回事。

    桃井的聲音雖然不是多大，但還是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發覺其他人的目光轉到我身上，我有些心慌地搖搖手，「啊哈哈……沒、沒什麼啦！這只是被蚊子叮咬的！沒啥大不了！」我打哈哈地掩飾，企圖就這樣帶過。

    桃井卻疑惑地歪了歪頭，「咦？是這樣嗎？可是……」她似乎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我先一把截斷。

    「真的沒什麼事啦，桃井妳想太多了！」其實我只是不想造成不必要的注目，而且就算真有瘀痕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心裡知道桃井是在擔心，但我實在不想招致太多的麻煩，中午的時候已經活受罪了，我還沒愚蠢到把自己的倒楣遭遇在大眾面前公開。

    「灰崎，來的太晚了。」赤司的聲音響起，冰冷的聲音中混含著明顯地不悅。

    「啊啊，抱歉抱歉，因為被煩人的老師留下來說了一頓。」他毫不在意地打了個哈欠，道歉的話語完全不真心。

    我的視線循著那名高大的灰髮流氓的聲音睨了一眼。

    ……還是先暫時把學姐的事撇開再說吧，差點忘了還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還沒解決。

    就趁這個練習機會，跟那傢伙算算在電腦教室時的帳吧。

    綁好了鞋帶後，我站起身繞過從球場走到休息區的人，來到灰崎的面前。

    「喂，灰崎，來one on one吧。」彷彿之前的過節完全不存在似的，我刻意忽略掉胸中的疙瘩，微笑地舉起右手拇指朝空曠的場地比了比。

    話音剛落沒多久，全場立刻陷入一片嘩然，尤其是首發們的反應，彷彿我說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宣言一般。

    被點名者的眼瞳中閃過詫異，似乎沒想到我會主動找他攀談，噙在嘴角的笑容換成錯愕。

    「為什麼啊！優！為什麼突然要和這傢伙打啊？」青峰率先表示不滿。

    「我原本已經打算今天要和小冰川one on one的耶！」黃瀨也湊到一旁不依地揮著雙手。

    「冰川，我記得你不是跟我約好了今天的練習對象是跟我嗎？」綠間雖然沒有像前兩個來的激動，但逆光的鏡片中帶有一絲違和，語氣也隱隱透出不高興。

    「優你從來就沒有主動要求和我one on one啊！不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我不認同！」但我不是每次部活的第一場都在跟你打嗎？

    「小冰川不公平！差別待遇！」我沒有不公平也沒有差別待遇！別隨便給我增加不必要的誤會啦豬頭犬！

    我選擇性地避開這兩人的話，乖乖地回應他們才愚蠢，「隊長大人，可以嗎？」首發之間彼此要進行比賽須得赤司老大的同意才行，不過即使老大不答應，這一回我也一定要讓他點頭。

    赤司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我，這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深邃的異色瞳仁中有著理不清的情緒，似要將人看透一般。

    我忽然很想成為黑子，擁有一張不易被人輕易看透的木訥，可惜這終究不可能實現。

    好半晌，隊長大人終於開口，「……批准。」他微微頷首妥協了，不過雙臂交叉在胸口，一臉王者態度。

    唉……若不是隊長大人氣場這麼強，說不定會更有人氣的說。

    兀自的暗嘆了口氣，說真的剛才還以為赤司老大不會輕易答應，那冷靜到看不出任何波瀾的表情簡直跟某個面癱有得比……好在魔王點頭了，那他們這裡也可以開始了吧？

    收起鬆口氣的心態，我抬眼看著高出自己足過半身的灰崎，「灰崎，你意下如何？」我稍稍勾起一絲絲的微笑，但可不代表這是開心的表示。

    不如說是挑釁，更正確吧。

    「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會搭理我啊。」他拉開笑容挑眉的一笑。

    感覺他中間省略了許多字，不過我大概也猜得出他想說什麼，「沒什麼，只不過是覺得你離開時說的話挺發人省思的。」我無畏地聳了聳肩。

    —————『我不會放棄你這種上等貨色的，總有一天你會成為我的所有物。』

    「喔？那麼你的回答是？」灰崎微微低下頭，彼此的距離有些貼近。

    我也沒有就此閃避，就這麼退縮也太軟弱了，「那種事情並不重要，老實說我對你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都不會去過度深究。」我伸出左手隨意地攤在空中。

    「不過呢，我這個人很討厭處於挨打的地位，」我故作傷腦筋地收起手，將食指抵在臉頰的左側，「所以啦，這場比賽的理由你可以當作是還清債務的意思。」這句話我說得格外小聲，我將音量壓制到最低，意圖只讓這傢伙聽見。

    「嗄……？！」灰崎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沒有會意過來。

    我也不等他回應，繼續接著說：「我們來打個賭吧。」這是我第一次對籃球做賭約，以前我往往不屑於此，有籌碼的比賽根本不值得談，但如今我卻破了自己的規則。

    但我並不後悔打破，主要是因為必須讓灰崎收斂收斂他的自大，想來讓我破功的也是他，內心有種該死感，不過倒也不是多生氣。

    「打賭？」灰崎微微瞇眼，從他眼睛中映照出我的笑容。

    「如果這場比賽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比出大拇指將指尖指向自己。

    灰崎有那麼一秒鐘怔住，隨後嘴角噁心的擴大，「這個意思是，是說我隨便怎樣都行嗎？」他眼底的噁爛表情讓人反胃，但我努力保持鎮靜。

    討厭這傢伙的那種笑容，不過也罷，「你也可以把它解釋成這個意思。」我從來不曾開玩笑，而且這是自己說出來的話，當然得負責到底。

    「優！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青峰看起來似乎很想衝過來，但卻被桃井來攔了下來，他一臉惱怒地大吼。

    「不過是個比賽啊，逃跑君沒必要做這種賭約啊！」沒有像青峰來的衝動，但聲音中的不贊同卻是表露無遺。

    黃瀨則是付諸行動的踏出腳步，才踩出第一步，衣領就被人一把跩住，「放開我！小綠間！我要阻止小冰川上場！」這樣的比賽他不認同！

    但我卻把他們的反應和不贊成當作耳邊風，「我話還沒有說完喔。」這句話很明顯地是說給休息區的人聽，儘管視線是對著灰崎。

    「我所指的是，前提你必須贏這場比賽，」我將手指劃過臉頰，在空氣中一比，「只是相對的，倘若你輸了這場比賽……」我將食指正指著他，嘴角輕輕地微彎，「就去向那個人道歉吧。」我不急不徐地說道。

    那個人？

    現場的人大概除了我以外都不清楚我說的那個人是誰，假如灰崎能明白的話，那事情就更容易解決了。

    但出人意料地，灰崎似乎知道我指的人是誰，「要我去向那個傢伙道歉？」他眼中的陰鷙增添了一層，甚至還能聽見他咬牙的嘰碎聲。

    從灰崎的反應可以看出，他是有多麼不樂意，但這都跟我無關，「沒錯，我並不打算對其他的意外說什麼，獨獨那個人是無意被牽連進去，所以我希望你能對她做出的事情負責。」被這傢伙找渣我不追究，但卻想動手傷害無辜的學姐，這一點我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灰崎愣了又愣，最後他扯出大笑，「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呢！所以我才對你很感興趣啊！」說著嘴上帶有惡劣的取笑。

    隨後他的眸光一懍，「不過偽娘小子你也太看扁我了吧？你以為憑你那點跳躍力就能贏過我嗎？」他瞇著眼冷嘲熱諷。

    面對他過份的質疑，我也不生氣，不如說他的反彈正合我意，「啊啊，你不必操這種多餘的心。」我緩緩地彎下身子，將腳邊的籃球單手拿起，朝空中隨性一拋。

    「—————因為我會讓你徹底後悔的。」

    這句話不輕不重，卻清晰地回盪在空曠的室內。

    那一刻，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灰崎彷彿窺見了那個身材嬌小的褐髮少年的眼睛蘊含著一種無形的冷殘。

    欠下來的帳，就該原封不動的還嗎？

    或許正如漫畫中所說，連本帶利得討回來，才是最能給予敵人打擊的回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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