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甜,清水向
※內主孩童赤司X大人黑子
※渣文慎入,小心食用
※不喜者請勿慎,請勿辱罵作者
------------------正文開始------------------
漫步於略顯老舊的宅院,古質的地板在赤裸的腳掌踩踏下發出清晰的嘎吱嘎吱聲響,白皙的纖細指尖觸摸著泛黃的灰綠色牆壁,冰涼的觸感自腳底與指縫尖端竄入腦 門,一絲絲若有似無的沁涼並未令他怯步,晨光微曦,冰藍色澤的髮絲被柔和的淡金光芒染得幾近透明,慢無目的地徘徊在長廊間,遠方的黑暗深不見底,卻格外地 吸引人。
踏過一扇扇古宅的門,曲曲折折地通向更幽處。紙面上的圖繪紅得搶眼,在橘黃的中和下又美的令人無法移開視線,在老舊的建築下包裹著這樣的驚喜,恬淡的像一幅畫。
初夏的風還沒褪盡殘春的繾綣,溫煦地拂著青年的側臉,吹過不遠處未關的移門時發出簌簌的細響。
黑子哲也停頓了一下,他能清楚地聽見院內響徹單調的落子聲,不一會兒他便了解聲音的源頭來自於他前方的一扇赭紅色,上頭繪有一對白鴛鴦的精緻門扉。
止步於門前,這次的回響更大了,啪搭啪搭的聲響猶如硬石塊砸入地面般的沉重,一如那人路遇敵人時的那般淡然與果斷。不願驚動室內的人,黑子屏住了呼吸,試圖無聲無息地路過這扇紙門,他曾經做過此事很多次,今個兒也不例外。
可是這一次他失敗了,不,是只要與他對峙就沒有逃脫的餘地,這次當然也處於落敗的下場,他還未及轉過頭確認,手臂已條件反射地伸出,接住距離自己只有幾十釐米遠的高速物體。
空氣中發出了清澈的啪滋一聲。
方才收縮的瞳孔已恢復正常,理順了呼吸的黑子微微低下頭,攤開微微發紅的掌心,無奈地看著名為將棋的罪魁禍首。
「你是誰?」一抹瘦小的身子直挺挺地矗立在門邊,清冷的聲音裡還帶著明顯的稚氣,故意壓低的聲線透露著說話人的不悅與警惕。
藍髮青年的臉上罕見地露出難掩的驚訝,嘴唇翕合了幾次卻未能將那個爛熟於胸的稱呼傾吐而出。黑子隱隱地想笑,但看著眼前赤髮孩子的嚴肅神情還是忍住了,只是為自己剛才的失態鞠了躬,答道:「初次見面,我是黑子哲也。」
赤髮的孩子抿著嘴,蹙了蹙細巧的眉,似是想克制住苦惱的樣子。
穿在身上的茶色和服偏大,儘管孩子的脊背挺得很直,衣料包裹著的身軀還算是瘦弱。兩人誰都沒有繼續說話,一時之間尷尬的氣氛籠罩了不大的和室,任由自己隔了一張矮桌和一盤將棋與對方相視。
過了一會兒,孩子最先開始打破沉默。大概是覺得藍髮青年無害的樣子,他並無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但仍留有幾份警惕,澄澈的異色雙眸直直地望進冰藍色的眼,「你是父親大人和母上大人的訪客嗎?」冷淡的語氣帶有幾分懷疑開口。
黑子搖了搖頭,「並不是。不如說是赤司君你的朋友。」在說出名字的一瞬間,他清晰地看到對方眼神裡閃過的慌亂和微慍,袖口邊的小手握成了拳。
「我不認識你。」赤司瞇了瞇異眸,冷冷地反駁。
黑子溫柔地笑了,就像他擔任保育員時面對孩子們時的那樣,「我知道,但是我從很久以前就認識赤司君了。總有一天現在的赤司君也會明白的。」他也不向他解釋過多,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嬌小的身軀。
聽著這番話中似乎意有所指,赤司再一次陷入了思考。雙眼審視著從剛才開始就未曾走過一步的陌生人。
儘管青年的話乍一聽怎麼都像滿口的胡言,雖然藍髮青年並未進一步進行天花亂墜的說明,可從他平靜又柔和的藍眸中窺見一絲溫柔,讓他不由得認為這個叫做黑子哲也的人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甚至讓向來警醒的他都願意去相信。
他試圖去理解青年話中的深意,可惜得出的荒謬結論他實則覺得可笑。
赤司閉上了眼,宛如睡著一般,久久未出半點聲響,長達的時間久到不明狀況的黑子盯得眼睛都開始乾澀,擔憂著眼前的孩子會醞釀出不符年齡的陰謀來。又是半晌,赤司睜開了眼,拋出了一句話,「你會下將棋嗎?」
不曾預料到這樣的展開,黑子哲也先是一愣,而後點了點頭。雖然棋藝並不精湛,或者說只是馬馬虎虎的水平,但黑子自認為姑且受過某位冠軍的親身指導,與年幼的小孩子對弈一下應不至於會輸。
於是,他輕聲走進室內,坐在了桌前。棋局間,他彷彿自己又回到了那間光線明亮的書房裡,眼前人低頭沉思的樣子與記憶中的某些場景完完全全地重疊在了一起,讓他有一瞬間的恍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習慣了每一個由將棋開啟序幕的午後,兩個人的時間靜謐而悠遠。
這場實力懸殊的勝負並沒有花多少時間,完全以單方面壓倒性的攻勢告終。赤司倒了杯沏好了的茶,細細地啜飲著,攝入的茶多酚舒緩著先前緊繃的神經。黑子也面無表情地啜著茶,卻愈發覺得舌尖有些苦澀。
比起自己被打敗了的事實更加受到打擊的卻是他被另一個世界的男人騙了:赤司征十郎在和他下棋的時候一直在放水。不過黑子回想起來,如不是那樣的話,他根本就沒可能和對方這種國家水平對戰而不被瞬殺。微妙的感覺中混雜著一絲幸福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兩人就靜靜地喝著茶,時光逝去像緩流的河。院內並無竹石器的敲擊聲,只偶有風吹草木的沙沙作響。黑子並不清楚自己在此已逗留多久,與年幼的那個人度過的每一秒都不真實的像是童話,可是隱隱間他覺得有什麼不對。
……這個偌大的宅子靜得過分。
「赤司君,你的父母呢?」提問的時候黑子看到赤司的肩頭輕顫,有一瞬間的僵硬。正考慮要不要因問了讓對方困擾了的問題道歉,稚氣的嗓音打斷了思緒。
「出遠門了。」
「那家裡有僕人之類的嗎?雖然我剛才來的路上並沒有看到什麼人……」
「被我辭退了。」赤司的回答簡短又冷漠,陳述的語氣讓這一切都聽起來理所當然,可在黑子看來那並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表現。
他往前挪了挪,與赤司的距離隔得近些,他能看到撲動的濃密睫毛如蝶翼輕顫。他盡量讓聲音變得溫柔,卻又不參雜情感;只因為他太深諳眼前的那個人,所以他知 道他若流露出一星半點的憐憫與同情必定會為對方討厭。可他不能不管這個孩子。黑子哲也深吸了一口氣,「赤司君,寂寞嗎?」
「......不。」赤司抬起頭看著黑子,「我並不需要那種情感。」
「赤司君,你這是在說謊哦。」黑子輕輕地說著,看著對方的眼睛如貓一般瞇起,眼中透出半分不解和冷絕。
「那是弱者才有的情感。我不需要。」他冷冷地說著,就像是帝王般的那樣孤傲。
「……」那一刻,黑子哲也彷彿看到了多年後曾一個人奮戰著的赤司征十郎,如一匹孤狼嚴格自律和苛求著自己。他給自己畫了一個圈,成為被自尊和榮耀所縛的困獸。
黑子在心裡苦笑著,將眼前的那個孩子擁入懷裡。
無視掉幼小身體的抵抗,他緊緊地抱著他,「那其實是不正確的。請征十郎無論何時都要直面自己的想法。以及請征十郎以後遇到事情不要一個人承擔……你會成為隊長。全隊最重要的支柱……」
「將棋的?」
已無敵意的溫軟聲音從耳邊傳來,黑子笑了,並搖搖頭,「不,籃球的。到時候徵十郎會認識很多值得信任的伙伴,會成為全場為之沸騰的矚目的焦點,會成為……一個人人都尊敬的王者。」
見赤司沒有回答,只是睜著異色眸子凝視著他的臉龐,黑子繼續說道,「再之後征十郎會成為一個出色的大人。」
「和黑子一樣出色?」困惑的稚嫩嗓音充滿疑慮,赤司的眼中映出不明所以的思緒。
「不,比我要出色的多。」黑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揉了揉赤司擁有醒目髮色的腦袋,「是比我要耀眼得多的存在,然後照亮了影子的我。」
「最後一句什麼意思?」赤司從黑子懷中探起腦袋,眉頭蹙成可愛的一團。
「秘密。」藍髮青年淺笑著,在赤髮孩子的額上落下輕柔的吻。赤司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攬了黑子的脖子,在對方還在一片驚愕之中時就把臉湊了上去。
……
黑子哲也醒來的時候,天還未亮透,窗外的微光在牆上打上一層薄薄的淺影。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四周過暗的環境讓他一時想不起來身在何處。他再度躺下,試著翻了一個身,被窩裡傳來的暖意終是夢醒之時,黑子動了動有些酸澀的眼睛,疲憊地睜開惺忪的雙眼。
他想起了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但又真實的彷彿孩子頭髮的柔軟觸感殘留於掌心。
耳邊傳來窸窣的響聲,黑子轉過頭對上一張再熟悉不過的俊俏面容,「早安,征十郎。」黑子向右蹭了蹭,鑽進某人的懷裡。
「早安,哲也。」赤髮的男人笑了,抱緊了懷裡的人,「今天的哲也似乎格外的主動呢。」寵溺地摸了摸對方細緻的側臉,並在額頭上落下一吻。
「因為今天是征十郎的生日。」黑子輕聲地說著,「……而且昨天做了一個夢。」雖然虛幻,卻又真實,令黑子哲也記憶猶新。
「謝謝,哲也。是個怎樣的夢?」他笑問,大掌撫摸上戀人的藍色髮絲。
他開始娓娓道來,唇邊揚起甜蜜的淺笑,「關於征十郎小時候的和—————……」
……———————銘刻著我們時光的夢。
-------------------The End-------------------
【**作者的話**】
隊長大人祝你生日快樂啊啊啊啊啊啊!!!!!
赤司老大永遠是我心中的帝王WWWWWW
195能再見隊長那一瞬間超級無敵感動!!藤卷萬歲!!((歡呼
因為時間上有些倉促所以圖有可能會明天再發,連兩張推薦一起發上來!
是說冰川的生日賀文如果趕不及就發圖,因為還積欠了很多文所以必須趕快生產
心願醬你的御題文已經產到一半了!估計這一兩天再加把勁就可以產完了((鬆口氣
但是我覺得該悲的地方完全不悲了,我寫完才發現((緊緊抱頭
希望你不要介意((土下座
再來就是軒軒魚大的御題了,我會盡量在這兩個禮拜完稿,楓泉溪大的可能要12月底或一月了((跪
因為之前有太多事情所以文文被拖得很長希望你們見諒((抹
那就感謝支持,文筆不好請見諒,官方CP相當苦手((掩面
於是乎滾去繼續碼御題和趕圖= 3333333 =
- Dec 20 Thu 2012 18:41
《黑子的籃球》夢中對話。赤黑(賀文〃赤司生日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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